脱口秀大会,就值5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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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2-11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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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| 哪吒
编辑 | 乌蝇歌
小风小浪原创出品
昨晚,《脱口秀大会》第五季落幕了。
这季的宣传口号是,"每个人都能快乐 5 分钟",然而节目办得实在不理想。
在收官之日,《脱口秀大会 5》的豆瓣评分定格在了 5.4 分,比当年号称笑果最垮的《吐槽大会 4》,还低了 0.5 分。


尽管如此,在内娱综艺烂比烂的时候,观众依然需要它,哪怕它是个 5 分综艺。
我们需要它冒犯进攻的姿态,需要它肆无忌惮撕开现实的疤。
也需要它用快乐的段子,催我们分泌多巴胺,把阵痛的伤口暂时忘了吧。

我摘下来几句,同大家分享。
脱口秀:
内娱新型名利场

女明星周迅那英,没怎么看过脱口秀,却成了拿捏演员去留的领笑员。
也成为第一个被骂出圈的 " 亮点 "。
当时在台上讲段子的是演员孟川,他说自己要为了给孩子找学区房上户口。

周迅在台下半眯眼睛,看起来是昏昏欲睡,后来有人说她手上类似戒指的东西是电子念佛器。

哪怕是曾经在戛纳惊呼 " 好多人啊 " 的女星,哪怕你是 " 最烦装 x 的人 " 的快嘴大姐大。
女明星与众人间巨大的阶层差异,在此刻拉开。
快乐是有阶层的,明星与脱口秀演员之间如此,脱口秀领导与普通演员之间亦是如此。
脱口秀演员内部,有的元老骨干升职,从表演嘉宾晋升为半表演半改稿的 " 喜剧领导 "。
他们的话题,也从以前的婚姻、北漂、加班,变成成名后 " 朴实无华 " 的枯燥生活。

这或许是脱口秀大会带给普通观众的第一个教训。
娱乐圈名利场里,有意思的规则暗流涌动,放在明面上的只有腐朽和无聊。

" 离婚女人,
只配听二手玫瑰?"

以李诞为圆心,几位领导为半径画出的圈里,大家把自己圈里那些事无限放大。
离婚是男女双方的事情,全世界都知道,可能只有李诞这圈子人和离婚冷静期制定者不知道。


离婚后,思文短暂离开了脱口秀大会的舞台,她没有相同规模的平台可以反击或解释。
今年的脱口秀舞台上,跟程璐选在一个小组的思文,终于也讲起了离婚梗。


没上台的这些年,她化了妆就是强颜欢笑,没化妆就是憔悴落寞。
就连听歌,离了婚的女人也只能听二手玫瑰。

她没反驳这句话,但答案飘在空气里。
无独有偶,鲁豫在节目中对着调侃医美行业的男选手说:
" 造成这种现象(医美项目兴起),我觉得你们男士居功至伟。"
后来节目里,离婚梗的含量迅速降低,可能是程璐也迅速地被淘汰了。
" 你这是
傻悲啊 "

内向是她的姿势,进攻是她对现实的态度。
有人质疑她为什么这么内向还能上台表演,她回呛:
别人是争脱口秀大王,难道我是来当影后的?

她说,那为什么不能李诞随鸟姓?

是的,就这样一张戴着圆眼镜娃娃脸,对付不了现实,只好拿自己开刀。
别人对着现实中的痛苦视而不见,这叫傻乐。
自己悲观地面对现实,却无力改变,眼睁睁看着一切来临,感受自己一点点死透,这叫做傻悲。

学生时代,人们能为自己的前途做的全部准备,不过是学习,也即课外兴趣班和课内刷真题。
等到自己拿着一纸文凭,走进社会,妄图大伸拳脚,施展抱负。
才发现自己还是只会刷真题。
然而在生活的茫茫难题错题里,没人再给你提供详细工整的参考答案。
生活给你的解答,就是小时候最讨厌的那个答案:
" 略 "。

在找到答案之前,生活对你说的只有 " 略 "。
看开点,也可能是生活再跟你伸舌头开玩笑," 略略略 "。


"20 几岁的年轻人,
哪有这么多钱 "

有人长着脱口秀演员里 top3 好看的脸,却只能当个普通演员。

这些年,他看着一批又一批新手登台,又目送支撑不住的老选手退居二线。
陪跑 5 季,他终于迎来自己的高光时刻:
某一场舞台被大家看见,实现了转评赞过百万。
流量大潮退去,他发现还是那个做不到顶尖,蹭别人专场走穴的普通人。


租了好一点的房子,就只能将就着吃饭。
今天点了有些昂贵烧鹅饭,一顿拆成两顿吃,盘算着从哪里省下一笔钱能拼凑一季一季交齐的房租。
江梓浩干脱口秀这几年,跟我们这帮螺丝钉也差不多。

在任何一个看似荣华的圈子里,成名与暴富都是万里挑一的 " 变态 "。
在小风浪中挺进,与生活搏击,这才是常态。
" 我们都有病,
只是我的比较明显。"

小佳,出生时大脑缺氧,落下神经系统疾病,说话有些口齿不清。
他原本想说,有病的不是自己,而是这个世界。
他讨厌别人居高临下地怜悯他,把他形容成身残志坚的脱口秀演员。
王建国帮他改稿子,提到了这句话:
可能在这世上大家都有病,只不过小佳的病更明显一点。
今年才提到他这句话,是因为今年的舞台上,他好像真的与这个世界站在同一战线里了。
他有一份拿自己缺陷开玩笑的勇气,拿自己 " 励志故事 " 调侃所有人:
身残志坚小伙登上脱口秀舞台,你可以吗?

哪怕记者问了一遍又一遍,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,头一歪,坏笑着说:

他真的给了小佳念口播打广告的机会。


我接到广告了,你可以吗?

" 没根了 "

童漠男小时候有注意力缺陷,转了 7 次小学,不能适应环境。

在北下关,童漠男度过了自己最快乐的童年。

只不过,后来北下关小学被其他小学合并,当年那个无忧无虑、踢球听风的童年,只能在记忆里飘摇沉浮。
童漠男的父亲在电话里通知他:
" 你没有根了 "。
每一个应试教育体制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应该都会有同感。
又或者说,每一个拥有 2019 年记忆的人,都会有同感。
当回忆成为奢望,现实与理想唯一的交集被掐断,通往快乐遥遥无期。

而曾经充满快乐、激情、胡言乱语、冒犯戏谑的脱口秀,也跟北下关一样,不可避免地消失在这世上。
与其说我怀念的是脱口秀,不如说怀念三四年前。
那些线下演出照常,微博开放评论,大家脸贴脸合照,影视综百花齐放的日子。
我们都曾站在 " 北下关 " 的操场,夏蝉冬雪,不亦乐乎。

让自己在这碎片化的休息时间里,轻松地娱乐。
因为这长达 5 分钟的快乐,可能是我们唯一能计较,能尽力抓住的东西了。

它是城市里唯一可以鸣笛的交通工具。
我们需要脱口秀,也因为它还能在某些夹缝中扯着喉咙,叫唤两句。
无论他叫唤的音调是高还是哑。